“五点多的时候,我的‘拖延症’又犯了。当时我打算去洗澡,接着却本能地想拖到浴室关门前再去洗。不过这次我对自己的‘拖延症’有了警觉。我对自己说,就一步一步地来做事情吧——先整理衣服,又拿出洗澡用具,接着我就去洗澡了!看来把事情分步做完,是战胜‘拖延症’的一个好方法,大家以后也可以尝试。”这里是复旦“战拖工作坊”,Anger正与队友们分享她这一周的“战拖”心得。
如今,很多大学生都被“拖延症”纠缠得够呛——这种不被认为是疾病的心理顽疾,让人失去学习的斗志,成为懒散一族。5月,“战拖工作坊”在复旦大学开张,学校的“赵强学业促进工作室”和复旦学院心理职能团队携手,要以团队互助的形式让大学生们战胜“拖延症”。
深受“拖延症”困扰
自从进入大学以后,Anger就深受“拖延症”的困扰,Anger周边的同学也有相似的烦恼:明明考试近在眼前,火烧眉毛,却偏偏拖到最后一天才开始复习……
一次又一次拖延带来的后果,除了草草完成的任务,身心疲惫的通宵,还有焦虑、内疚和恼火带来的一系列负面情绪。
“战拖班”的创始人、复旦大学心理学系研二学生林婧婧认为,“拖延症”成为大学生的“流行病”基于以下三点原因:大学的节奏与高中完全不同,每个任务都有较长的完成期限,学生对时间的控制度大大增加;相比枯燥紧张的高中,大学生活丰富多彩,许多人难以定位学习的重要性;许多大学生有“完美主义”倾向,希望等所有材料都齐全了才开工,反而耽误了任务的进展。
正视“拖延”原因
“战拖工作坊”应运而生。报名“战拖”的学生分组上课,每个小组有6—10名组员。每次课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围绕某一个主题开展一次活动。在活动开始前,组员都会拿到一本“任务手册”,他们要在手册上记录下自己的“病情”和“战拖成果”。
“周三,我本来打算做作业的,但是有一个同学来找我聊天,我就忍不住和她聊了起来,结果作业一点也没做。当时的想法是,跟她聊天比做作业更加开心。”
“周二,学生会布置给我一项任务,但是我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于是一拖再拖。当时的情绪是,心烦,对自己恼火。”
“本周打算晨跑,但是被闹钟叫醒后又不想起来。当时的想法是,好累,想睡觉,明天再跑吧。”
“战拖班”上,每个组员逐一念着各自的任务手册,叙述着一周以来的拖延经历及导致拖延的想法。辅导员林婧婧则为每个人指出拖延的现状及原因,并提出解决问题的措施。
“明明作业马上要交,却迟迟不肯做,那是因为你有一种观念‘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重要的’;明明集不齐人也可以先开始完成一部分任务,却一定要等人集齐,那是因为你有一种观念‘我一定要把事事做到完美’;明明没有完成规定的晨跑次数,但心里想着‘我总能完成任务’,所以就没去完成。”林婧婧说,“有些观念是好的,比如‘完美主义’,比如‘不想让人失望’,但是堵住血管的钻石依然需要取出来。大家不妨问一下自己,我的观念真的是对的吗?”
一阵沉默后,“战拖班”的组员们纷纷发言:“其实作业比聊天更重要,是我偷懒了,想停留在心灵的舒适区。”“一下子做到完美是很艰难的任务,有的时候会成为拖延的理由,我觉得认清自己的能力,慢慢趋于完美会更好。”“我总是抱着‘任务总能完成’的想法,但其实并不一定如此,因此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战拖班”初战告捷
尽管早在上世纪90年代,心理学的学术文献中已经提及“拖延症”,但至今仍有许多人对此手足无措。
林婧婧认为,“拖延症”不是病,只能算是一种轻微的心理问题。“如果迟迟不去完成一项任务,使你感到心烦、焦躁,困扰了你的生活,那就是需要战胜的‘拖延症’。反之,如果你能接受自己这种行为模式,甚至能因为期限的紧迫而激发灵感,将任务完成得更好,那么就无需去治疗“拖延症”。”林婧婧说。
“战拖工作坊”成立于今年5月,第一季成员已经毕业,获得的反馈很好。大部分成员表示,自己已经能够在拖延症发作时自觉反省,并克服这个毛病。还有一批组员表示,参加“战拖班”,让他们更好地认清了自己的能力,有助于合理规划作息时间。
(责任编辑:龚艳丽 实习编辑:谢莎莎)
按疾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