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谈“死”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我们只欢欣地讨论如何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却拒绝思考一个生命将要结束的时候该怎么离开。
随着癌症等恶性疾病的不断增加,患者们苦于承受难熬的病痛,“临终关怀”和“安乐死”正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们了解和认可。
《人间世》:让你看尽人的生老病死
不知道你是否观看过真实纪录片《人间世》,里面记录了大量平凡人的生老病死,其中有一集——《告别》,讲述的是发生在临汾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故事,许多患者在接到三甲医院的“判决书”后来到这里,他们的病情都已无法逆转,家属和病人带着勇气选择在这里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梁金兰:最后的心愿——帮老伴找到养老院
梁金兰,71岁,胸腺癌晚期,在被通知生存周期预计不到3周时,自己选择住进了临终关怀病房,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帮老伴陶家林找到养老院。
两人几十年来一直相互陪伴,在梁金兰最后的岁月里,陶家林总是推着轮椅上的她在病房的走道里、休息室活动、晒太阳、聊天,直到最后。
王学文:在临终关怀病房度过了最后的五年
王学文是上海市静安区临汾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住临终关怀病房时间最长的一位病人,在这五年里,由于疾病的影响,他一直卧床,很多时候连抬个头都不容易,但是他仍然坚持洗头、理发,因为这让他觉得体面,让他觉得至少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由于居住的时间较长,所以他的室友也在不断地更换,在被人问及对邻床86岁的舒国离世是否感到伤心时,他说了这样一段话:
其实,生命终有结束的一天,一些疾病的原因可能将这一天提前。但是大部分人对于死亡,都会选择回避,尤其是在家属患上肿瘤等可能致死的疾病时,会“拼尽全力”的选择治疗,想方设法的延长患者的生命周期。其实,这样很多时候往往给患者带来了很大的心理负担,有时候“让生命走得有尊严”或许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临终关怀——让生命走得有尊严
临终关怀,其实很好理解,它并不是帮助患者治愈疾病,而是专注于在预计患者生存周期仅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时间里,以照料为中心,减轻其疾病症状,维护患者的尊严,提高患者临终生活质量,一起面对死亡。
有个词叫做“感同身受”,可是你不经历相似的遭遇,就永远没办法感受他人的五味陈杂。癌症患者承受的疼痛往往是旁人无法理解的,癌痛到底有多痛?有位患者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心如刀割,可能是对癌痛最好的诠释,发病的时候,真的就感觉像刀子在体内一刀一刀的凌迟你,有时候真的想还不如死了算了,真的太疼了”。
所以,对于这类患者来说,如果这时还要坚持进行先进的治疗手段,反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他们可能更需要一个温馨的临终关怀,在充满爱的氛围中体面地离开。
临终关怀之所以存在,被大众接受,也是有原因的,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样对待那些所有的医学手段都已无力回天,生命不得不宣告走到了尽头的患者,临终关怀可以让其以最人性化、最大程度减少痛苦的方式走完人生最后的征程,同时也能减少大量的医疗费用,减少对医疗资源的占用,利国、利民、利家庭!
相比中国,国外对于临终关怀可能发展的要快的多,很多大型医院都会专门设有临终关怀科室,当判断患者已经无法救治,且预计生存时间低于2个月时,就会转入临终关怀科进行治疗。资料显示,发达国家有70%—80%的老人享受到了临终关怀。
而我国的话,由于大医院床位不够、国人对死亡的避讳,国家对临终关怀的政策还不够完善等原因,导致我国对终末期癌症患者的临终关怀还远远不够,很多无法救治的患者,都会以“劝退”的方式被劝出院,这些患者临终前往往无法收到很好的照料,只能在家痛苦等待死亡。
所以,在这里小艾也希望,国家对临终关怀制度完善和普及可以加快速度,这样也能帮到更多的癌症患者。
写到最后:生和死并非对立面,而是一条完整的人生轨迹
生是开头,死是结束,这是一条完整的人生轨迹,也是必然的。在美国、英国等一些发达国家,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已经从中小学开始普及了死亡教育,让大众坦然面对,而国内类似课程还停留在医学院的选修课中,正是因为缺乏这种教育,死亡才无法“脱敏”,这也导致“临终关怀”不被重视,很难得到发展,所以,希望大家可以转换一下观点。
如果确实已经明确进入无治疗意义的临终期,那就坦然面对,这时不要再去想方设法的想要“扭转乾坤”,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会加大患者的孤独、痛苦和恐惧感,还不如转换观点,用更良好地服务、更精细的照料、更贴心的陪伴去温暖、关爱、抚慰即将逝去的生命,让他们在充满爱的氛围中体面地离开,这才是很多患者在临终前所需要的。
对于生命,我们肯定是要保持敬重的态度,在发生疾病时,如果有希望治愈甚至有治疗的意义,那就努力去争取;但是如果目前的医疗水平已经无能为力,在强求只会增加痛苦时,那就坦然面对,选择“临终关怀”这样的新形式来帮助自己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反而可能会更好。
参考资料:
[1]董安.基层医院“临终关怀”的现实意义[J].内蒙古中医药,2014(03):148-149.
[2]《晚期癌症的患者最需要人们临终关怀》.北京晚报.2012-05-28
[3]《临终关怀:让生命走得有尊》.甘肃日报 . 2013-03-26
[4]《人间世》|他们在临终关怀室度过了最后的岁月》. 当代公益. 2016-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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